我借着二十七日下午的光景,算清了大帐,二十八日客堂里备好席位请团年。到了三十日下午,我在山门外设了一香案,供奉着本宫前羽后化各派霞灵牌位,并巡照过普板。高功和经师在大殿搭起衣物,去山外“召请”(摄召)。监院拈香进行摄召之后,经师引导道众,而监院则捧着牌位前往祖堂安放,这就是“请羽化道众回常住过年”的仪式。
每个殿主都去厨房请供,而寮房则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晚课之后,我们出坛祭孤,然后转向天尊。大殿结束后,经师用韵律打法器引领监院到各处神位前“化普表”。静默结束后,我们吃完晚饭稍作停顿,然后执事排班,请监院接管火候。而经师则去了客堂享受果茶。在所有事情都完成之后,我们举行祝寿科仪。随后,我们云集于祖堂,一致辞岁给予监院,而监院也对我们辞岁。此外,我还给我的先生辞岁。
初一子时开始,我们喝了一碗“胡辣汤”。早课结束后,我们祝福将军并转向天尊。在早课完成后,我带领道众前往喜神方位,在山门外设立香案,上供“喜神”牌位。在这个过程中,每个寮房准备了一只斗,其中装有花生、核桃、枣和钱等物品,用红纸封好备用。当接喜神时,每个寮房派专职巡寮人员分发香气,让道众持着香到喜神案前插入炉中,再三叩首毕,便拔出一炷快步回到大殿。我作为监院,也按照同样的方式持香至喜神案前插入炉中,再三叩首毕,便捧起喜神牌位急速返回大殿,此时巡寮人员燃放长鞭炮,与我紧跟其后的身影。一旦返回大殿,我便将手中的斗打开,将其中的物品撒散出去再次询问:“喂!喜神回来没有?”大家回答:“回来啦!”此时我又抓破斗上所蒙红纸,大把地抓取斗内之物撒之,不断重复这过程直至最后一次撒出所有东西。
随即,我东抛一把西抛一把,又是朝上的方向抛,又是背后的方向乱抛。这场戏演得热闹非凡,有人快有人慢,你推我拥。我最终扬起手中的斗,将剩余的物品撒出去,并由巡寮接收过来。此刻我高声喊道:“给喜神拜年!”而大家纷纷站起来朝上三叩首。不久,“知客”喊出了一个声音:“大众给监院拜年”,而“我”回应说:“监院给大众拜年”,接着是一阵混乱的情景,无序地磕头,有的人快,有的人慢。
当一切仪式告一段落之后,由学生排队给我先生拜年,而其他道友之间也相互交换礼貌性的问候。在这一系列庆典活动结束之前,还有许多需要处理的事情,比如发动鼓响起庆贺的声音,以及依科庆贺云集于祖堂。
从腊月二十四日开始,当我们迎来驾临之际,一切行动必须保持静止状态,即便是挂单,也必须遵守规定。一旦挂上了单子,就必须在十方或云水厅居住,这称为挂年的单子。当初六日期间的早餐过后,每个人都会按顺序拿到自己的食盒和祭品饭菜。随着普遍传递的信号响起,每个人穿戴整齐,从祖堂走向坟墓,以此纪念逝者。此刻,如同往常一样,一切都显得格外庄严肃穆,但不失欢愉与团结精神的体现。而且,这种习俗并不仅限于正月初五,在清明节以及十月第一日也是如此执行相同程序。这意味着无论时间如何流逝,或许是在春风拂面,或许是在秋风送爽,只要遇见这些特殊节日,都会以相同的心态与敬畏对待那些离世的亲人朋友们,他们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中,不曾消逝。如果说这些行为看似简单,其实蕴含了深厚的情感和文化意义,它们成为了我们共同生活的一部分,是一种对过去与未来的承诺,更是一种对生命美好的赞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