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真经循本卷之四心无欲则刚如同坚硬的钢铁而刚毅如磐石不为外物所动

此篇述养生之要。先论顺其自然;后谈虽云养生,实则视生死为一。吾有涯于生命,而知无际限。在有涯随无涯,已足矣;已而知之,亦足矣。善行不求名声,恶行不逃刑罚。顺天法道,可以保身,可以全活,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近者,便是接近的意思。缘指顺应,也可以理解为依附中的中间位置。

督字在古文中常用来形容衣服的背部缝合处,这里也借用了这个含义。

善行必得名誉,为恶必受惩罚,只要明白了善恶,无需追求外界的认可或避免惩罚,就能超脱世俗的束缚。但这须在内心深处做到,并非夹杂在善与恶之间。

老子所说的“中和”,是抱持一致守住最终真理,不仅仅是在善与恶之间寻找平衡点。这一点朱熹在《皇极辩》中批评过,但他的观点是否正确,还需探究其本意。

庖丁解牛,是梁惠王时期的一位厨师,他以解牛技艺来比喻养生的重要性。他的手触摸到的每一个部分、肩膀抵着的地方,都经过精确计算,以达到高效且细腻的效果。当他力度加大肩膀便会倾斜,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从脚下踏出的声音到膝盖轻敲的地面回音,都显得那么和谐。而当刀刃切割时,那微小的声音就像是乐曲中的节奏,如同舞动于桑林般和谐,与狸首节拍相呼应。

《左传》注释说桑林是殷朝时期的乐章,《礼记》提到射象使用狸首作为节拍。此二乐章皆取材自庖丁解牛,以汤帝祈雨并牺牲自己为例,以及诸侯歌唱狸首以纪念射杀头颅,这些都是对庖丁技艺赞叹之辞。

文惠君听了庖丁的话感到非常惊奇,说:“啊,你们听到了吗?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庖丁回答:“我只是喜欢这种艺术,我已经达到了技术上的高度。”起初,当他开始解牛的时候,他只看到的是牛肉;三年之后,他再看那牛肉,就什么都没剩下;现在,即使没有目光去看,也能感受到一切,因为我的精神已经超越了身体。我虽然依赖天定的规律去处理事物。”

这里讲的是一种深层次的人体学知识,认为人体内部有一种自然法则,如果能够顺应这些法则,那么就能达到高效地进行各种活动,没有损伤身体。而且通过不断地磨练,一把刀即使使用十九年,也还能保持如新锋利的情形。这正因为它所施展出来的是一种既高超又经济有效的手法,所以能够长时间保持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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