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是一座宗教名山,椐《云芨七签》卷二十七记载,太白山是道教三十六洞天之第十一洞天(德元洞天),山上有按道教神仙谱系建立起来的庙宇建筑群,即所谓“十里一观,五里一庙”,如太白庙、文公庙、南天门、药王庙、老君殿、拔仙台、 玉皇庙、三官殿、铁甲神庙等。太白山也是一座佛教禅林,其代表寺院就是山上的平安寺和黑河谷口的仙游寺等。这些庙宇中的神像、雕刻、壁画、碑碣、楹联等, 也都具有较高的历史文化和艺术价值。也都会成为太白山重要的文化旅游资源。 由于历史的原因,道、佛、儒三教在太白山相融相通。拔仙台曾建有一座三圣殿(三圣指老子、孔子、佛祖),门上的楹联开宗明义。上联是“植松树栽桃李树栋梁九州昌盛万木荣”;下联是“想忠恕念慈悲思灵感应三教同源一心境”。这在全国其他宗教名山是很少见的。 太白山,是道教洞天富地,是三十六洞天中第十一洞天,也是道教高德常选择隐居之地。汉祀谷春神,魏晋归入道教派,唐代鼎盛,宋元渐衰,明清稍兴,时不振,“”期间进入低谷,现渐得以复兴。 道教与太白山之渊源在姜子牙于山顶拔仙台封神后,太白山就成了道教的天下。《水经注》记载:西成汉帝时(约公元前30年左右),太白山已建神祠,祀奉《列仙传》中的谷春神。 魏晋时,道教楼观派兴盛,先有田峪10老在楼观通道观修道,名振朝野。后有陈宝炽等人隐居楼观,讲学著书,朝庭数次垂询。有的楼观道士隐居太白山。太白山道教遂归入楼观派。 北齐文宣帝时(公元550-557年)太白山祠续建。唐代道教大兴,因太白山位于近郊,虔诚的道便入山修道,孙思邈、郭休、王林、李浑就是此时上太白山长期修道炼丹的著名道士。唐玄宗时,因太白山道人李浑敬献美玉,便封太白山神为神应公,一时间上山祈雨之风盛行,五代、北宋时道教兴盛不衰。金大定年间王重阳创立全真派,太白山成了关中道教活动的圣地之一。 元代以后,因眉县地处太白山下,故全县各乡镇、大村皆有太白庙。其中以远门口、清湫、高庙和县城南郊的太白庙规模、香烟最为鼎盛。大太白池、文公庙、三官殿、药王殿、太白庙、斗母宫以上的庙殿多用铁瓦,神像多为铁铸或木雕。在远门口和营头两条入山线路上,从山口直到山巅,每隔2.5km、5km或10km便有一处庙宇。 清宣统时太白山宫观庙宇有133处,道士200余众,统受县道会司管辖。远门口有唐九省十三宫,闻名省内外。清光绪末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光绪帝和慈禧太后逃入西安。时值关中大旱,曾派员赴太白山祈雨,并在太白山远门口保安宫立碑勒石。后又封香山口王母宫主持道人张国泰为钦赐玉冠紫袍至道真人。 时,政府提倡拆庙建校或以庙设校,加之土匪盘踞庙宇危害周围群众,大小军阀扩军混战以庙为营房,太白山庙宇均遭兵燹匪患之祸,后被官方在剿匪和消灭军阀势力的战火中毁为废墟。 新中国成立后,在残存的庙宇中还有一部分道士过着职业性宗教生活。1958年在破除迷信时,将一些庙宇拆除建校。在“”的破“四旧”中,又将一些庙宇毁掉了,仅有的几名道士也还了俗。1979年以来,随着党的宗教政策的落实,太白山道教活动也逐渐得到恢复。 自古以来,太白山道教涌现出许多高道名士,他们不仅布道阐教,建立组织、修建宫观,而且诠释经典,研究医学,著述立说,发展道教理论。 佛教于东汉由印度传入中国,经过魏、晋、南北朝的融合,到隋朝时,进入兴盛期,全国各地寺、庙林立,僧尼甚众,太白山作为古都长安近郊名山,深受影响。 太白山佛教活动最早可追溯到北魏。椐《法门 寺传》记载,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446年)抵长安,见佛寺内藏有兵器及富家寄存货物,不悦,崔浩乘机劝帝毁佛。武帝尽诛长安僧人并下令诸州、镇,凡佛像、佛经一律击毁,僧人无论长幼全部坑杀。关中僧人多逃往太白山中。 唐显庆三年(658年)在太白山北麓的下西铭村,为玄奘法师(唐僧)修建西铭寺。时孙思邈隐居太白山中,常来西铭寺,与宣律(即道宣法师,590-667年,系佛教南山律宗创始人,故称宣律)往来谈论,由于玄奘、宣律二法师是唐初佛教在中国最有造诣的宗者,得到皇帝的青睐,距京城不远的太白山也就成了佛教圣地之一。 武周永昌元年(689年)八月,天竺婆罗门僧佛陀波利来眉,在净光寺见到西铭寺上座澄观法师。从唐《花喜欢碑》(原存五会寺)和菩萨大殿、平安寺、 明星寺、芳香寺(俗称放羊寺)、中山寺、蒿坪寺、蛟龙寺等,由此可见,唐代以太白山为中心的佛教圣地,在太白山及其脚下已形成相当大的规模。 北宋时,在太白山脚下又兴建了两座巍峨宏大的佛教古刹:一是斜谷关的蟠龙寺。嘉佑七年(1062年)二月二十七日,时任翔府通判的苏轼亲临其寺,留宿一晚,并题诗《夜宿蟠龙寺》一首。二是县城南郊的净光寺,该寺重建于宋元佑二年(1087年),有前、中、后三座大殿,西侧有僧人禅房数间,寺院古树参天,香烟缭绕,十方僧人和尊佛众生络绎不绝。 金代佛教在太白山也很昌盛。明人孙太初有《退宿云庵》诗曰:“独坐山中寺,镜开真意存。瓦灯燃石壁,松叶暗柴门。夜久无存动,诗成偶自言。上方钟意早,山月落前轩。”椐载,金代以太白山为中心并持有朝廷颁发的正式度牒的僧尼23人,无度牒的僧人更多。 明代以太白山为中心规模较大的佛寺有菩萨大殿、中山寺、蒿坪寺、洪武寺、皇觉寺、铁佛寺、石佛寺。 清代中期,道、佛二教在太白山相互融混。如康熙初年,知县梅遇捐俸百两,并筹资重建城南太白庙,规模宏伟壮观,在庙左有修建一慈云庵,中塑佛像,傍列数楹,亦各金碧瑰丽。由僧人同时管理佛道之寺观。在入太白山的线路上两教寺观穿插而立。从下至上有进林寺、洞坡寺、杨爷关、沙坡寺、蛟龙寺、黑虎关、蒿坪寺、中山寺、上白云、下白云、骆驼寺、大殿、斗母宫、平安寺、明星寺、放羊寺、文宫庙、大爷海、拔仙台。 22年盛夏,于佑任、邵力子、西北农学院德籍林学博士芬茨尔等人登临太白山,行至菩萨大殿,应僧人祈字。于老挥毫泼墨题书“扶孤启家”扁额赠之。邵力子还为菩萨大殿捐大洋2000,芳名在碑。《重修菩萨大殿暨续定山界记》:“‘太白山为秦岭第一仙镜,钟五岳之灵。兴云施雨,泽润生民,御大旱而捍大灾,时忽阴而忽晴,具终南山之真脉,持清除之清气,山高200余里,横向八百之遥,真仙居之地也’。但路途遥远,中途无歇宿之处,每逢神会,香客多阻于此。为终南山要道,休息之站口。青山屏列,曲水抢流,修庙宇,盖造住房,以免四方香客蒙犯霜露”(此碑仍立大殿)。大殿以上行经“五台”(诵经台、梳妆台、别娘台、滴泪台、望乡台)。 十八年(1929年)富饶的八百里秦川遭到百年不遇的大旱,赤地千里,匪乱成患,官府,民不聊生(史称十八年年馑)沿山寺院荡然无存。 解放后,颁布了《土地改革法》,第二十一条规定:“祠堂、庙宇、寺院、教堂均不得破坏,由当地政府管理,充当公用。”“”和“”期间破“四旧”,寺院被拆除者居多;改革开发以来,太白山佛教活动也逐渐得到恢复。 自汉代以后,孔子被尊为圣人,为儒教之祖,在太白山的庙宇中也有孔子的塑像,所有朝山者无不膜拜。唐代大文学家韩愈,在他的思想是尊儒排佛,所作《原道》、《原性》,强调自尧舜至孔孟一脉相传的道统;又认为人有上、中、下三品之分,提出性三品说;在《师说》中认为“人非生而知之者”并提出“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的教育见解,对后来儒家思想影响极大。他多次登太白山,并曾隐居太白山几年,文公庙就是后来人们为他所建,并一直经奉膜拜至今,成为太白山儒教的代表。 宗教文化特点 1、自然与宗教息息相关 太白山博大恢宏,生态奇特,它“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的气势,是汉唐雄风式的山水风格;完整的生态系统和自然纯朴生态环境是道家“道法自然”的人生观;宽缓广博的高山平原和苍苍莽莽的林海景观,是儒家温柔敦厚之风的体现;神奇的烟雾、云海、飞瀑、流水和险峻的山峰悬壁,有着老庄哲学与佛家思想的坦荡瑰奇和变幻幽远;太白山历经万代千秋形成的林风山骨,在世人心目中是崇高品德、坚强意志的象征,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写照。 2、历史渊源久远,宗教类别相融与共,民间参与性广泛 太白山历史形成的道、佛、儒同山而居、同庙供养、同室参禅、融为一体的特殊文化特色,反映了太白山人文历史悠久和古文化底蕴深厚的背景。每年农历6月“太白山庙会”期间,凡上太白山的香客不论是何尊神仙、何种教派,都一一拜过,人与道,佛与善,儒与识,信仰与精神,自然和人文,这些都是人类生存与和谐发展的精神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