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道德经辟邪探秘世界各大宗教相通的宇宙观

念道德经辟邪探秘:世界各大宗教相通的宇宙观

众所周知,当代世界上以恐怖主义为极端表现的一些族际和国际冲突,或多或少、或隐或显、或直接或间接地同各种宗教之间的分歧或冲突有关。与此同时,为减少分歧冲突、消除悲剧根源而进行的宗教之间的对话,却是举步维艰。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对话缺少深层的哲学基础。换言之,许许多多的宗教人士和宗教学者并未致力于思考和发掘各大宗教之间在哲学基本问题上的相通之处,从而发现对话的深层基础。本文是在哲学基本问题之一即世界观方面思考和发掘这种相通之处的初步努力。

世界是一个过程,这不但是具有科学世界观的现代人的认识,也是各大古代文明及各大传统宗教的共同认识。世界之所以是过程,在于它的空间特性同它的时间特性是不可分割的。这一点在现代物理学中已经得到了清晰的说明,而其在古代文明和传统宗教中也曾得到了直觉性的认识和各种不同的表达。

中文中的“世界”一词来自佛教。“世”指迁流,“界”指方位,前者有过去、现在、未来,后者有东西南北、四维上下。所以佛教所说的世界是一个时空结合概念,这与中国古代文化及宗教中所说的宇宙含义完全一致。“宇宙”这个词在现代汉语中等同于我们在此所说的“世界”,而其古代字义正是“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这也是一个兼有时空意义的一个概念。

提出这个概念的是《淮南子》,所表达的是道家思想,而这又是在战国时代《尸子》的下述思想而来的:“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日宙”。不过后一句话的话序被改变之后动态或者过程意义更突出了而已,同时,这又符合庄子的“有实而无乎处者,宇也;有长而无乎本剽者,宙也”的精神,因为这个“长”字就表示事物发展过程。而且墨家(它在诸子百家中是极富以神圣为依据的一家)也有提出了空间不能脱离时间思想:“宇或徙,说在长宇久。”(《墨子·经下》)说明事物在地域上的延伸伴随着时间上的延续。

被韩愈论儒家道统之时与荀子并列的大儒扬雄,在解释宇宙时除了把空间时间并举之外,还把时间与开天辟地联系起来:“阖天谓之宇,辟宇谓之宙。”(《太玄·玄摛》)这是非常接近于奥古斯丁关于创世以来所有事件都没有意义这一点。此外,由霍金教授提出的相对论理论强调了我们的理解对于时间及其本质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使得我们能够理解从无开始的事物成为可能,即使那之前没有任何意义。

佛法中的“成住坏空”的说法典型地表明了变迁过程,其劫外说则表明超经验者的存在可以免于变化循环。这正好应答到基督信仰中的永恒者——超越时间者的概念。而总体来说,无论是在佛法还是基督信仰里,都认为整个现实是一种不断变化进程。在印度思维体系内,如梵天代表创造毁灭三身,一切皆如轮回生灭,不断重复,但每次都是新生、新起始,有别于西方某些神秘主义倾向下的循环看待生命死亡的问题。

最后,让我们再次回到老子的智慧,他说:“万物并作,我以观其复。”这里讲的是自然规律自我更新,不断重生,从不停息。但这并不意味着简单循环,它更像是一种开放系统,每个阶段都带着前一种状态,并将其作为新的起点继续前行,因此这是一个不断更新但却不是闭合循环,而是一个开放发展的心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