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建西南部的迷雾缭绕山谷中,一种独特的建筑物屹立,它由一层层泥土堆砌而成,壮观而坚固,被称为土楼。▲福盛楼从空中俯瞰,位于龙岩市永定区陈东乡岩太村,是目前已知直径最大的内通廊式圆形土楼,直径达到77.42米。
土楼并不仅限于人们熟悉的圆形结构,它们可以是圆形、方形或两者的结合,如同散落在梯田边缘、溪流旁的几何符号,或是在整条山谷中形成长城般连续,延伸超过十余千米。▲初溪土楼群展示了这种奇特建筑的魅力。
那些目睹过土楼风采的人都对它们赞不绝口。日本建筑学家茂木计一郎曾经这样描述:“它就像大地上盛开的大型蘑菇,又像是黑色飞碟自天而降,那真是不可思议。”英国科技史学家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中将其誉为“中国最特别的民居”。
然而,对于外界来说,只到20世纪50年代才了解到这些结构是福建西部永定县客家人的居所,因此得名“客家土楼”。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发现这不仅仅局限于客家人,还有闽南人也居住其中,所以又被称作“福建土楼”。后来,我们还发现广东梅州和潮州也有大量类似的建筑,这些新发现使得总数增加至2812座,并且新的发现仍然不断涌现。
聪明的福佬人和客家人发明了这样的房屋,但建设如此规模庞大且数量众多需要强大的经济实力。在明代漳州依靠海外贸易积累巨额财富,而清代烟草种植业则让永定的客家人拥有了更多资源。“乾隆四十年(1775年)以后,生齿日繁,产烟也渐多”,这部分财富转换成了房地产投资,使得土楼建设进入全盛时期,其类型百花齐放,就像璀璨如珠宝藏匿其中。
除了二宜樓、福裕樓,还有椭圆形齐云樓、三扁四不圓承启樓、八角形道韵樓以及三个同心圆组成锦江樓,再加上呈半月状泰华樓。这些建筑以其独特之处吸引着所有探索者,如翠林樓虽小但精致无比,而厥宁樓尽管历经洪灾与火患,却依然挺立;高达五层的裕昌樓虽然木柱已经损毁,但依然坚不可摧;奎聚樓與振成樓,则更显其宏伟气派。而田螺坑則被称為「四菜一汤」,横甲則是一個獨特的地标性建築物。
从直径13-14米的小型到外围包裹马蹄形的大型,从内部嵌套小屋到外挂耳房,从方与圆并立组合体再到独立隐蔽,这些都是设计上的创意表现。此刻,在乱世背景下单元家庭取代集体生活需求,让这些古老的地标失去了社会基础,只剩下那些默默矗立夯泥墙见证着往昔血与火交织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