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真经循本卷之十六：解读社会中的“性无为又无不为”智慧
秋水流入百川，泾河的宽广让人难以辨认牛马。泾河是浊水，不辨牛马表明水流巨大，使岸边看去似乎很远。河伯得知天下美好全在自己手中，便顺着流向东行，直至北海。他面朝东望，却无法看到水的尽头。这时，河伯转过身来，用一种目迷茫的样子凝视北海，对他说：“世间传言说，只有我最聪明。”然而，他曾听闻孔子轻视伯夷之义，但现在他对这事感到怀疑，因为他亲眼见识了世上的复杂和深邃。
北海若对河伯说：“井里的虫子不能谈论大海，这说明它们被局限于自己的小世界；虚空是井里所见到的空隙。而夏虫不能讨论冰，因为它们太专注于季节变化；曲士不能理解道法，因为他们被教条束缚。如果你从涯泽（江湖）出发，看待整个大海，你才会明白自己的不足，将能够与你讨论更深层次的大理。天下的水，无比的是大海，它不断吸收万川，不知道何时会停止而不再满溢，也不知道何时会开始而不再干涸。春秋四季都不会改变，而它却不知旱涝。一切江河汇入它，都无法用数值衡量。而我从未因为这些自认为自己多么伟大，我只把自己比作天地之间的小石头或小木头，就像那些在高山旁的小石子和小木头一样。我还没到那一步，又怎么能自负呢？如果我们将四个方向（东西南北）的物体放在宇宙间，就如同一个小洞穴中的石块或者仓库中的稀米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虽然只有九州，但我们的生活来源和交通路线都依赖这里，那些生长在这里、食物来源于这里、交通工具依靠的地方，我们只是其中的一员；相对于万物，我们不过是一点微尘，与那些追求利益的人相比，我们也只是微不足道。如果有人为了名誉而辞职，他们就会成为历史上的典范；如果有人为了名誉而争斗，他们就会受到谴责。这就是人们对于荣耀的追求和争夺。而关于此问题，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这是自然界的一个规律，而另一种则认为这是人类社会的一个安排。
河伯问：“那么，我应该如何行动？我既不害人，也不以仁恩自满。我不会因利益动作，也不会鄙视门第。我不会因财富而争斗，也不会过度辞让。我并不依赖别人完成我的工作，也并不因此多吃力气。我也不鄙视贪婪的人，贪婪的人总是在寻找外部力量来实现他们的目标。但是我行为独特，与众不同，我并不是为了显示我的能力或证明我的价值。我也没有固定的标准或模式，我随意采取行动，没有固定的规则或计划。”
北海若回答：“所以，你应该遵循自然界的法则，而不是人造的法律。你应该接受一切事情正如它们发生，并且不要试图控制它们。你应该做得到的事情，就是做到极致，然后再往前走，不要因为你的能力有限就停下来。你应该像一棵树一样，即使风暴来了，它也能挺立。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每件事都有其目的，如果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并履行自己的责任，那么这个世界将变得更加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