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国家利益布局全球,发展中国家宗教呈现复兴趋势。宗教不仅为公共外交提供平台和载体,也能展现中国人民精神世界,为“亲、诚、惠、容”外交理念和实践提供思想基础。我们对外来先进文化包括宗教文化一直有一种需求,但在今天构建文化软实力过程中,我们还面临如何让中国宗教文化“走出去”的问题。
国外尤其是西方尚未形成强烈需求的接受环境和受众。在这种情况下,不注意方式方法会影响效果甚至产生曲解和反感。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主动用别国文化话语对我们的宗教文化适当地做“他国化”处理。
“Heartlandization”原本针对比较文学研究,是指一国文学在传播到他国后,经过过滤、译介、接受成为他国规则的一部分。在英语国家,一般读者不喜欢读翻译作品,更不喜欢带有翻译腔的作品,直译法难以行得通。中国宗教文化的翻译应符合接受国语言规则,但这个问题我们重视不够。
佛教进入中国时,对一些内容做过适合传统改动,并从自身与儒家思想共同点上进行诠释。一方面筛选出精髓内核确定适应性;另一方面使这些内容同固有中华相融并深入民众生活,从而形成具有特色的佛教,如《善生经》汉译添加了与淡漠世俗亲属关系相悖的内容。
17世纪江南出现既有伊斯兰精神又受良好儒家教育的“儒回”,将伊斯兰真谛阐述,又吸收优良儒家,以经诠儒,以儒诠经发扬真谛阐述同时吸收优秀文明,为伊斯兰化奠定基础。
因此,在中国宗教走出去过程中,用接受国内政及语言规则对典籍作品进行处理非常重要,如道协开展的“道行天下”,但只向其他国家赠送中文版或直译《道藏》、《老子集成》,未进行处理效果会打折扣。
由于差异可能蕴含不同的意义,有些可能相去甚远甚至完全相悖,为避免心理排斥,我们不能固执己见,而应立足于所在国内政,对某些事物进行改变。此举如龙象征高贵神圣但西方认为凶残可怕,或四小龙被称tiger而非dragon等皆需考虑语言及审美习惯。
莫言作品在海外成功,可归功于葛浩文根据欧美审美改写原作,这符合英语读者心理且成功推介莫言作品跨越不同叙述模式差异进入西方主流阅读语境。总之,在宗教学走出去时必须立足目的地语言、受众心理,将之适当本地化才能取得理想传播效果增强我们的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