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雪,毛发御寒,饮草嬉戏,这是它们本真的本性。无论有高台或精美寝处,对它们来说都是多余的。正如鸟儿应该自由翱翔,即便金笼也非其所愿。
伯乐虽以治马著称,却用烙铁刻印、剪毛、削甲,仅为人们的需要而非马之需。直到德行昌盛时期,人与禽兽同居,无不自知,不离本真;无欲,则素朴。在素朴中,民性得以保全。
道德作用于万物,为其生长,但悟道需少私寡欲,以返璞归真,如原始社会,当时人共存无欺诈,无隐私,更无私欲,只求生存。
随着生产力的进步,有了剩余,便起了贫富之分和阶级,从此生存并非唯一目的,而是更多地为了占有和获取满足私欲。不仅要吃饱,还要吃好;不仅有睡觉的地方,还要住得更好;不仅穿衣服,更要穿得更好。
人类与自然的共存变成了单方面过度开采和利用。既磨灭了动物天性,也如此对植物。如果砍树只是搭建房屋,或烧柴取暖,那么木材装饰则满足精神需求。而且,我们还磨灭他人的天性,如孩子的一切想象力,都因成见而被否定,是抹杀他们天性的行为?
原本能在人与自然之间,以及人与人间建立和谐共存,只因人的私欲打破了这种平衡。庄子在这里描绘的是关于我们向往的人与自然相处之美好的憧憬,我们应当在日常生活中尊重每个人的独立思考,不以己意强加于他,以免再次损害彼此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