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文诗:食盐生人,必需国家,大利存焉.政也败于,弊生商也,贫于政乱.夫人情之,趋利也走,死地如骛.使行盐之,有利谁不竭蹶而趋?何同一为商也昔年积玉堆金今日倾囊负债盖至商贫而盐政不可为.
国家盐课淮居其半长芦解池两浙川井广池福海共居其半长芦以下虽增课犹可支吾而淮则窘坏实甚淮课初九十万今增至一百五十万使以成弘之政隆万之商值此增课应之优然有余.
商有本者大抵属秦晋与徽郡三方之人万历盛时资本不啻三千万两每年子息可生九百万两只以百万输帑又以三百万充国计无端妄费公私具足波及僧道丐佣桥梁梵宇尚余五百万各商肥家润身使之一用不尽又用不竭至今可想其盛.
自天启初年国则珰祸日炽家则败子日生地则慕羶棍徒日集官则法守日隳胥役奸弊日出为商者困机方动而增课之令又日下盗贼之侵又日炽课不应手而拘禁家属比之一入运司追赃破产卖妻鬻子以完者不一而足.
自是稍有生活者视此为死路投入者皆赤贫猾手拼命攫金诛不可胜究不可详弊坏及此尚可言哉!盐革秋有一最简易法国帑立充生民甚便长芦以下不具论第论淮盐计口食盐一人岁必盐五十斤价值贵时五钱溢贱时四钱饶场中煎炼资本四分止一年在世岁代煮海生发子息四钱有馀食淮盐亿万口每岁出本四千二百两酬煮海费非彰明易见哉?
朝廷将前此烦苛琐碎法尽情革去惟于扬州立院分司逐场官价煎炼贮关桥现存厂内各省买盐商人多者千金少者十二十两径驾各方舟楫直扣厂前甲兑银乙发引一出瓜仪闸口任从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