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十大名人中,庄子以物化逍遥的境界,更是达到了真仙的层次。他的哲学观点如“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提出天地人物皆由道气所化生,本属一体,并无二致。世人纷扰于我见,不但毫无意义,反而是束缚了自己的心性,使自己无法到达绝对自由的逍遥之境。只有放下我心,才能与道契合、与物同化,得到真正的逍遥。
庄子崇尚逍遥游,那是一种“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天下篇》)的绝对自由。但是在现实世界里,人与物都不可能得到绝对的自由,都需要“有所待”(《逍遥游》)。在庄子的看法,“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不可谓不逍遥了。然而,大鹏却需要羊角风的凭依,才能飞得起来,它是有所待的,是相对的逍遥;“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御风而行的列子,看似逍遥自在,但实际上也要借助风力。
真正能够做到无所待而随性逍遥的是,只能在姑射山上的神人吧!他们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女,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这就是至高级别的人类,他们能够达到“无所待”的至高灵境界。而我们凡人的生活和思考都应该向着这种超脱和宁静努力,因为这才是生命最深切的一种享受——即便那只是一场梦中的蝴蝶游戏。
庄子的哲学思想,对于生死问题,他认为“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命和死亡如环两端,无始无终。他面对死亡时,也表现出一种超脱的心态。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自然规律,我们不应执着于它们,而应追求内心世界中的平静和自由——正如他在梦中成为蝴蝶,在醒来后又回归成周一样,没有任何牵挂或恐惧,只是一个纯粹存在。
因此,当我们谈论庄子的思想时,我们可以理解到,他提倡的是一种超越世俗认知和情感反应的心灵状态,即使这个状态只能在梦中实现,但它揭示了一种更深层次的人生的可能性——一个不受时间限制,不受空间束缚,不受个人的欲望影响的人生的可能性。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庄子的思想对于人类精神探索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为后来的文化发展提供了宝贵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