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农历二月初二日,是龙抬头的日子。按照历法来讲,此时正是在夜间能见到东方七宿的日子,(角亢氐房心尾箕,东方七宿呈“龙”形)。而在民间传统中,则逐渐演化成为“龙抬头”的说法,因之也有了很多民俗,比如正月里不能剪头发,只有到了二月二这一天才开始剔除蓄了一整个正月的头发,预示着从今天开始可以如神龙抬头一样,开始新一年的新运程。
或许,即便违背了这些民俗后,也不一定真的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但老百姓心中始终有一份非常淳朴的信仰,那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是利益于家人身体健康的事情,大家都会心甘情愿地去做;凡是传承着我们祖祖辈辈美好祈愿的节日,我们所有的子子孙孙都愿意去传承。
二月二龙抬头只不过是一年众多传统民俗节日中的其中一个(并且还不是最盛大、最隆重的那一个)。随着这些年传统文化的复兴,以及百姓民众们对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新认知,以及具备了日益增强的民族自信心,人们也逐渐把生活的重心开始从各种各样的洋节和购物剁手节向着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上转移。如我们一年之中最核心的节日——春节,可以游船赏灯会的人元宵節、龍頭起舞好的好時光,此外,还有清明節、中秋節、端午節、中元節、重陽節、寒衣祭祖……细数這些傳統の節期,其實可以從每一個節期中都發掘出不同的歷史典故。更為重要的是,這些歷史典故對重塑今人的道德品質和文化修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中国人喜欢谈“教化”,这代表的是我们的祖辈父辈们对后人的慈爱,他们不希望我忘记过去,也不愿意我们在前行路上的遇到太多挫折,所以才会借用一代又一代人们的人生故事和精神理念铸就了我們中华民族诸多傳統佳會靈魂。或許還會有人質疑說,“明明只是過個佳會為什麼非要把佳會賦予那么多含義呢?過佳會本來應該是大家開心快樂的一天,而過度地思考含義,不就是已經背離了過佳會本質嗎?”
這一点,在筆者看來是不需要多虑的事。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先來探討一個前提性的問題,即:中國人為什麼要過傳統佳會?
中华文明有數千年的歷史,每一個年代中都有一時代精神的大師。但與其他文明不同的是,中华文明所強調忠勇孝誠等等價值觀念自古至今都是脉脉相承。在我們歷史中的因某些人物社會道德方面做出了表率性,是值得眾人去學習效仿的地方,因其言其行而設立專門祭祀的地方,最終要起到的必當是教化作用。而在我們教化後人的內容裡,以宗教角度來看,便當是一種普度無量生命責任的情感寄託。
在这份教化中,以民俗角度来说,是民族精神の伝承;以宗教角度来看,是普度人无量责任的情感寄托。而在中华民族本身语境内,“宗教”的定义便当是一种尊崇先圣继往开来的责任,将他们作为榜样,让每个人都能以圣贤为自己的行为标准。这虽然是一个十分遥远且艰难目标,但假若能向前进一步,我们距离那大同、和谐社会也就会更近一点。
另一方面讲,这样的社会理想需要世世代代为之努力奋斗,并且在社会前进过程中仍然可以看到许多人违背圣人的教化而做出蝇营狗苟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自身向善。一位前辈曾对笔者讲,我们不能看着别人犯罪自己也去犯罪;而是要看到别人才为善自己也去为善。这因为你今日种下了什么样的根,他日,或是我自己,或是我子孙,或是我与生灵终将会因你今日的一善而获得更好的福报。哪怕我们的许多傳統佳事其实都是具有很強象征意义(如端午紀念屈原,如七夕適合青年男女相聚),但人的生活很多时候恰恰因为具有象征性和仪式性才让自己区别于飞禽走兽,使短暂文明具有万世傳承光輝。
更何况,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一切历史与文化,都应该被视作人类共同财富,不应被遗忘。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不管个体是否认同,从根本上说,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些真正关注历史与文化价值的人类存在,就没有任何理由忽略它们或者抹杀它们。你想要问为什么必须过这些庆祝活动吗?因为通过这样的庆祝活动,你们能够维护你们自己的身份,你们能够找到你们自己的归属感,这对于保持你们之间以及你们与自然界之间关系极为关键。此外,它们帮助您建立一种连续性的感觉,让您感到您属于一个长久以来一直存在并发展的一个社区,而不是孤立无援的小岛链。当您参与这样一些仪式时,您正在进行一次时间旅行,因为它使您的现代生活联系到过去,并赋予未来以深厚基础。我认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无论人们如何尝试逃避或拒绝这样的联系,它总是在那里,有力地影响着他们的心灵和行为模式。
最后,我想说,如果你觉得过这些庆祝活动只是为了追求虚幻的情绪满足,那么我建议重新考虑一下你的观点。在真实的情况下,没有比这种形式更加直接有效地促进团结凝聚力的方式。我相信只要继续坚持下去,这些习惯将永远留存下来,为未来的几代提供宝贵资源,使他们能够了解并尊敬那些已经离开这里但留下的痕迹。如果没有这样持续不断的话题的话题,将无法维持现有的环境结构,从根本上改变社会结构,同时失去了学习我们的过去及其丰富内容能力。我希望我的解释能帮到你理解为什么我们必须保留我们的古老习惯及庆祝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