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绝顶探访道教两鼻祖曹祥真人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我们一行几人前往华山深处,寻找当今道教界为数极少的坤道隐修者——曹祥真人。沿着华山陡峦的悬崖石壁艰难攀爬,我们要达到的目的地是“大上方”。这条路线与众不同,没有游客踪迹,与其说是路,还不如称之为山墙,与其说是爬山,更像是蹬梯。爬至半山,眩晕感笼罩下来,不敢回头往下看,就像攀岩般粘附于石壁上,连旁边的小花小草都不敢轻易瞥见!
据说年逾八旬的曹祥真人就居住在这里,已经隐修了几十个春秋。据郭道长讲,她们曾住在这些石洞十几年后才盖起了房屋。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这样的修行功夫真是令人敬佩。
沿着这样的石壁道路向上攀登,我们不敢有丝毫杂念,只能专注于手脚。一半路程遇到了一位老修行者,他背着背篓打赤脚走在这悬崖峭壁的石阶上,如同平地走步,不由得产生赞叹和敬佩,因为这是第一次去大上方,我不知道到底有多远,就向他询问。他答复:“如果诚心想见曹爷,只需继续前进。”似乎回答未对,但我确信这是给我们的指引,那后面的路似乎更险峻,又过了几个小时的攀登进入第一道门,是雷神坐落的地方,其实就是一条岩石缝隙;出了缝隙,上面就是大上方,但仍需爬升一段陡峭的石梯。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最终看见房子,便松了一口气。抵达大上方岩洞和石头房子的组成——真武观,这里便是我要寻找的人物所在地——曹祥真人的住所。
我们了解到曹祥真人的徒弟告知我们,师傅正在吃饭,所以我们就在院子里等待,一边喝著这里被称作“天水”的雨水。这名为“天水”的饮用源自最高点接收到的雨水,每季都不会断续,因此得名。而且知道她多年的辟谷状态,我很好奇她今日会如何享用中餐。当我询问时才知晓,她仅食红枣、花生、蔬菜及草药,看来即便不食五谷,也能保持健康坚韧,并且身心俱佳,即使八十岁以上依然能够频繁登山下降,让我们这些凡俗之辈望尘莫及!
午餐完毕后,我随同其他访客进入她的房间,这间简朴却温馨的地方,一眼望去,便可窥见她的慈祥脸庞、安详宁静的大局面,大概这是内心世界达到“身心合一”的境界吧。
作为道教界其中极少数具备坤道能力的大师之一,在六十余年前,她跟随母亲来华山出家。她师父梅嘉瑞 道长让她驻扎南天门下的紫气台 道观。在1959年之后许多出家人被迫离场时,她为了修养坚守,在太白山隐居十二载,有一次甚至因躲避而掉入冰雪中的深渊,将双足冻伤;然而政策恢复后,她再次回到华山。这些历经风霜、断断续续的情节都是从她的口述或同门师兄那里听闻而来的。
谈论修行时,曹祥真的言语最多的一句乃是,“先学做人吧!”这一简单而又深刻的话语,让我回味无穷体悟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