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謇书法:古雅多情张宝宝
说起我国近代著名的实业家和教育家张謇(季直)先生,大概没人不知道他是晚清一位状元的。应该说,在清代的状元中,张謇算是很有名的一个了,这主要得力于他成名后的事业做得很大,一生创办了二十多个企业,三百七十多所学校,在教育和实业领域,拿下了中国好多个“第一”,于是青史留名也就不在话下了。来源书法屋,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 曾读过一篇文章很有趣,文章中先列了两组人名,前一组是:傅以渐、王式丹、毕沉、林召堂、王云锦、刘子壮、陈沉、刘福姚、刘春霖.后一组则是李渔、洪异、顾炎武、金圣叹、黄宗羲、吴敬梓、蒲松龄、洪秀全、袁世凯等。读者大多对前一组的人名闻所未闻,更逞论熟悉了解了。而后一组则个个都是如雷贯耳、成就卓著的历史名人。进而作者解释说,前一组人物都是清代科考中拔得头筹的状元巨子,当年可是举国仰望、显赫一时之人物。而后者则全是一些落第秀才,科举场上的失意者。然而历史弄人,百年之后人们记住的却偏偏是这批考场“失意”的真英雄,而曾经红得发紫的状元们则由于再也无所创建而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可见,状元中真正有成就身后又出大名的还真不多,而张謇倒算是一个“例外”。 不过张謇的科考之路,也并非一帆风顺。其中也是历经坎坷,屡考屡败,屡败屡考。关键的一次转折是在他三十三岁(一八八五年)时,赴顺天府乡试(俗称“北闱)考了个第二,但却是南人列北榜名次最先者,俗称“南元”。从此他声名渐著,深得翁同龢、潘祖荫等人的嘉许。自此后,翁、潘对张謇就萌生提携之意,以致在后来的几次会试中,均因拔摧心切,则把他人卷子误认为张謇而取中会元,白忙活了几场。如此这般又过了将近十年,直至一四年慈禧太后六十大寿辰设恩科会试,张謇奉父命再次进京参加礼部恩科会试,这次终于时来运转,恰巧收卷官黄思永与他相识而力助,并将张的试卷直接交给了阅卷官翁同龢。这回翁同龢不至于再出错了,还说服了其他几位阅卷大臣,将张謇的卷子定为第一,并向皇上竭力举荐,终于将张送上了一甲一名的状元宝座,循例授六品翰林院修撰。 张謇中状元后,南通人扬眉吐气,引以为豪,并将城内的魁星楼,改称为“果然亭”。好在张謇有自知之明,认为中状元纯属偶然,亭名“果然”,未免贪天之功,故在重修该亭时,张謇便将亭名改为“适然亭”,并书一联:“世间科第与风汉,槛外云山是故人。” 偏爱有时真的是不需要理由的。翁同献不仅喜欢张V的文章,对其书法也一样大加赞赏,他在张謇的试卷上评语是:“文气甚古,字亦雅,非常手也。”这“古雅’二字,实乃书艺之至高褒奖也。因为在我看来,过去的士子如能在会试和殿试上胜出,那他的字就不可能差到哪里。所以说状元书法,很难有好坏之区分,如欲判出高下,则往往唯以雅俗衡之罢了。张謇先生的书法,擅真行隶诸体,楷书始学褚河南、欧氏父子和颜平原数家,隶书则得之礼器碑、石门颂等.旁涉诸家名碑。他一生临池不辍,我们在他的日记中时能看到“读书,写字”、“临x x碑”、“日课x x”等记载,至老未歇。可见他的书法,功力深厚,法度谨严。记得我二十年前刚接触张謇法书时,就觉得他那一手“翰林字”异常的古朴,沉稳大气,方正饱满,真是深得吾心。但随着阅历的增长,所见日多,渐渐地对张字又感到不够满足了。我们都知道,张謇书法得颜字最多,然而,有清一代,学颜书者高手如林,卓然成家者如刘石庵、钱南园、何子贞,还有梁同书、张廷济、翁同献、谭氏兄弟等,均是将颜体书法演绎到极致的好手,当然,张謇也非等闲,但私以为比起翁同龢的儒雅和谭延阎的洒脱来,似乎还是要略逊一筹。
张謇书法作品